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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崽崽拜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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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崽崽拜師

鮫人公主依舊那般魅力, 一聲水藍色長裙,裙擺層層疊疊的,若芰荷倒放, 外邊還罩著輕柔的飄紗,飄紗也是藍色的, 一層層的籠罩著,呈現出一種深深淺淺藍,如眼前那海面, 波光蕩漾間, 顏色濃濃淡淡。

陽光折射,眼角精致的銀色魚鱗反著光, 稱得她整個人無比清冷。

她站在南海銀星其中一個島嶼上, 望向更深的大海方向,整個人顯得憂郁。

好似離家無法歸家的孩子,正在眺望家鄉。

南海銀星是個位於南海的群島, 群島若滿天星辰,散落大海之間,島嶼大大小小, 星羅棋布, 最大的相當於個城,最小的只有個村子那麽大, 落到整個海面上, 若塵埃一點, 又似餅上一顆芝麻。

單個島嶼很小, 但群島面積卻不算小, 連綿不絕的,有幾千萬平方米。

不過, 這幾千萬平方米,並沒有形成城市部落,因為島嶼太小,又位於深海,極容易被海鳥、海獸偷襲,若是臺風過境,島嶼又會淹沒,在此繁衍、定居代價太大。

不過,因為它位於深海和淺海之間,凡來深海歷練的修士,都會經過此處,此處並不荒涼,常有修士在此修士在此短暫休息,更有商機敏銳的,在這擺放地攤賣貨,形成流動市場。

也有如許機心和謝南珩這樣,得到異火消息,來這博異火的。

總之,南海銀星群島,很熱鬧。

許機心站在海邊山崖,風吹亂了她的頭發,發絲打在謝南珩的脖子上,帶著脖子肌膚有些痛。聽到許機心的問題,他擡手,將許機心散亂的頭發捋順,一邊紮辮子一邊回答道:“可能出來歷練?”

謝南珩並不在意什麽鮫人公主,他不像許機心,對美人印象深深。

若鮫人公主遇難,看在她是神族的份上,他願意費點心思,但對方無事時,他對旁人漠不關心。

他所有的註意力,都在眼前的許機心身上。

從他這個角度瞧去,許機心脖間這抹嫩白,白得發光,又細得纖弱,好似一朵顫動的花枝,能被人輕而易舉的掌控。

他舔舔唇,壓低聲音,語帶渴望,“悅悅,什麽時候,咱倆再閉一次關?”

之前兩人一月隔一月的閉關,最近更是一關閉半年,葷日子過久了,謝南珩這個感情內斂,不怎麽抒發自己情感的,在許機心許久不曾提及閉關一事,也有些熬不住。

燥熱的心,蠢蠢欲動。

許機心假裝沒聽見,頑強地繼續之前那個話題,“歷練怎麽不帶同伴?”

她左看右看,沒瞧見有人護在身邊。

鮫人神族身份暴露,現在就是只唐僧肉,按理說,身邊會有人仔細照顧著。

“神醫谷太上二長老,就這麽放心讓她出門?”

以神醫谷二長老對這個女兒的稀罕和看重,怎麽也得派個大乘偷偷關註著吧?

可是沒有。

謝南珩見許機心沒有這個意思,無奈苦笑。

他是不是不該為了證明自己,倔強堅持那半年?

現在悅悅都不搭這個腔了。

以前悅悅可樂衷這事了。

他按下心頭遺憾,決定給悅悅一段時間。

這種事吧,一旦嘗了甜頭,很難不想的。

他隨意猜測,“可能,渡劫那邊都打了招呼,不會再抓她?”

許機心認真點頭,還真有這個可能。

她多瞧了兩眼鮫人公主,確定她還很安全,一邊道“咱們繼續找異火吧。”,一邊雙眼不斷往鮫人公主身上瞥,依依不舍。

謝南珩覷著這一幕,略顯無奈。

悅悅這看美人的毛病,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。

他上前,拉著許機心的手,和她一同去鉆山洞。

南海銀星的異火,是琉璃凈火,琉璃凈火會有伴生花,水心琉璃,而水生琉璃,未開花時,猶如普普通通的小草,用異火煆燒,會汲熱開放。

所以,兩人專往偏僻的地方鉆,碰到單獨生長的一株野草,或者一眾野草裏只有那一株草,就燒一燒。

這種法子雖然笨,但是兩人目前能尋到的,最好的法子。

畢竟琉璃凈火藏在水心琉璃裏,水心琉璃不開花,就尋不到琉璃凈火。

而水心琉璃又普普通通的沒有多少特色,它可能今日是車前草,明天是小薊,後天是大薊,再後天是蒲公英,無定型。

不過有點讓人開心的是,它不管是獨自生長,還是和其他野草一起生長,它為獨一份,不會有第二種與它一模一樣的草。

是的,它和其他野草一起生長時,還會施展幻術,將周圍的野草給換個品種。

“那個。”許機心指著前邊草叢中,“孤零零的,燒一燒。”

謝南珩順著許機心視線瞧過去,果然一眾矮小的綠色小草中,長出一朵紫色的小花。

他走上前,先燒了一燒。

小草剛剛燎燒幹凈,許機心和謝南珩一陣天旋地轉,周圍景色大變樣。

一下子從山上小草原,來到夜空的宇宙。

兩人懸於虛空,頭頂是墨藍色的幽冷蒼穹,點點星光閃爍,一顆顆的挨聚的,匯成燦爛星帷。

像是一瞬間,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謝南珩。

靜謐,又唯美。

謝南珩抓著許機心的手,望著天上星辰,對許機心道:“是星辰大陣。”

沒有日月。

“那朵紫色的小花,是陣眼。”

鬥轉星移,星辰大陣的陣基會隨著天上星辰而變,春末夏初,這段時間是角木蛟當空,下邊陣眼也相應地變成了草木。

結果符合水心琉璃的特征,讓尋找琉璃凈火的兩人,將陣基給動了。

“那怎麽出去?”許機心擡頭,仰望著漫天星辰,“擊穿它?”

其實這星幕還挺好看的,星光閃爍,若碎銀鑲嵌,近得好似伸手可以摘取。

她驀地明白那首詩,‘手可摘星辰’,是怎樣一種感覺了。

以往她飛得再高,站的山頂再高,也沒這種觸手可及感。

“這兒是一處傳承,不出意外,應該是修煉星辰之力的修士留下,為選拔傳承者設立的。咱們要是打出去,會破壞這個傳承,和傳承之主會造成因果。”

好比主人家將房子留給兒子,結果兒子沒等到,先等到將房子給轟碎的外人,這事擱誰身上,不生氣?

“咱們順著傳承走,等著傳承之主放咱倆出去。”謝南珩建議道。

兩人修為這般高,不符合傳承之主挑選弟子的條件,估計剛進傳承選拔項目,就被傳承之主隨便給點東西,給打發走。

“好。”許機心沒異議。

兩人手拉著手,往前方走,走著走著,前方憑空出現一道亮閃閃的關門,熾烈的濃光以及猛灌的風從光門湧入,像是科幻電影裏常演的那樣,時空門。

許機心下意識擡手擋住強光,強風吹動衣服,發出烈烈之聲,衣袖和裙擺不斷後仰,幾乎與風成一條線。

不過很快,許機心發現除了風大一點,那光只是看著亮,實際上並不刺眼,跟晚上倒映著水光的水窪一樣,只是被黑暗映襯得十分明亮。

謝南珩一手護著脖間崽崽,一邊拉著許機心的手,同時身形往前側身,背對著光擋著這投射過來的光,確定這光沒什麽殺傷力後,才轉身望過去。

他收回視線,問許機心道:“悅悅,過去?”

到現在,猛風已過,風速又變小了,若風經過了冰塊,吹在身上,涼涼的,但不冷。

銀色的光波將兩人籠罩,一張臉白得幾乎瞧不見五官與神色,兩人身後,影子更是被拉得老長。

“那走吧。”許機心拉著謝南珩沖過去。

幾乎沒有什麽阻礙,也沒有什麽感覺,兩人跨過門,眼前景色驟然一變。

暮色蒼穹清冷,璀璨的星光遍布,一顆顆星子,幹凈得像是被清洗地亮晶晶,再掛在上邊,沒有一顆是朦朧的。

星子與星子之間,瑰麗流霰般的星雲濃紫淡紅,一閃而過的銀線若原馳銀龍。

整個天幕,美得猶如動畫。

不真實。

天幕之下,橢圓形的地面長滿野草,深深淺淺高高桿桿或矮趴趴的,在星光下失去顏色,只剩下灰色的輪廓與暗影。

回頭後望,光門消失不見,景色是暗影連連的草原,與垂墜的星星。

“好美啊。”許機心禁不住松開謝南珩的手,張開雙手仰著頭在這草原上跑來跑去。

她以為外邊的那‘手可摘星辰’足夠美,但此時見了這‘星垂平野闊’,方知之前的驚嘆,讚早了。

謝南珩仰頭望著這星光,也覺得美。

想了想,他摘下卵袋,讓崽崽也一道看看,這美麗星光。

星光下,崽崽蛋殼泛著澤光,一吞一吐的,與天上星辰閃爍頻率相近,像是天上星星,隨著ta的呼吸而動。

風動,草疾,星辰光輝從天空灑落,絲絲縷縷的垂下,形成一道道細絲光絳,連上謝南珩手掌的蛋。

這一幕,不像是光絳從天而降,更像是謝南珩掌中的崽崽,發出沖天的萬丈光芒。

“悅悅!”謝南珩本能雙手捂著卵袋,將崽崽護得嚴嚴實實,但此時水火不侵、能擋重擊的卵袋,此時薄得若輕紗一樣,光絳輕而易舉地穿透卵袋,又從他掌心縫隙中往外滲透。

依舊與天際星辰相連。

這一幕,超出他理解之外,他本能像孩子媽媽求助,急得聲音都變了調。

當然,也有可能是他關心則亂,生怕任何意外,會讓他崽崽受傷,一定要從許機心這得到答案,才會安心。

許機心扭頭,問:“怎麽了?”

謝南珩小跑向許機心,聽到她面前的同時,張開手掌,“你看,崽崽這是怎麽了?”

許機心的神色有些微妙。

怎麽了?

還能怎麽了。

崽崽饞星光之力的唄。

這也是個貪心的,她營養給ta準備得這麽充足,比她老娘不要好太多,結果這個崽崽,有了蛋裏這麽充沛的營養還不夠,還要從外邊吸收進去。

妥妥的‘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’的。

ta倒是吃得歡,倒將ta爹爹給嚇到。

許機心不甚在意地開口:“哦,崽崽給自己找了個零嘴吃,別管ta。”

說著,她仰頭望著天空,道:“這天上的星辰,是什麽好東西?”

都吸引得寶寶沒忍住探頭去吃。

“當然是好東西,這是我當初一直舍不得用,特意給徒弟攢著的星辰天隕石,裏邊含有一絲時空之力。前期抱著修煉,運氣好還能悟出時空之力;後期融入本命法寶,和功法又能相得益彰,是我給徒弟的最好見面禮。”一道清冷女音在空中響起,說不出的哀怨。

許機心和謝南珩同時擡頭,空中出現一道神識虛影。

空中女修一身梨花白,素白的長裙打底,外邊罩著繡有日月星辰的銀色暗紋的紗衣,風吹動間,似天上星辰織成布,穿在她身上,晃眼間星光搖曳,碎星蕩漾。

她是標準的菱形臉,頭上梳著清新秀麗的百合髻,用鑲嵌著銀色寶石的花飾裝點著,眉心還有墜著一枚水滴狀的額飾。

若披著星光而來的女神。

當然,她臉上過於明顯的哀怨,讓她失去神明的疏離與清冷,顯得活潑又近人。

“那確實是好東西。”許機心脫口而出。

凡是帶點法則的,都不簡單。

也不怪這這小東西,還沒生出神智,先本能地將好東西吃到手。

“還用你說。”空中女修不太文雅地翻了個白眼。

這不是廢話?

“這是我留給我徒弟的,被你倆的崽先吃了,說吧,怎麽賠償我?”

許機心抱臂,“你這不是偷換概念麽,我崽吃的只是外洩的星光,又不是星辰天隕石,你這直接要我們賠償星辰天隕石,不太厚道吧。”

“你懂個錘錘。”那女修極其粗魯地大罵,“你崽順著星光,將那法則給吞吃了,要不然我能這麽窩火?”

許機心:“……”

她扭頭望向那顆蛋,暗道,牛啊我的崽。

她再次深深嫉妒了,為什麽這顆蛋運氣就這麽好,還沒出生先將法則納入幾身,出生後直接就能感悟法則,比她這個當母親的,不知幸運多少倍。

哎,ta幸就幸運在,有她這個母親。

她怎麽就沒有她這樣的好母親呢?

“直說吧,你要什麽賠償?”許機心收回視線,望向那女修,直接道。

那女修張口就來,“你崽給我當徒弟。”

顯然,從瞧見崽崽將法則吸收開始,她就打起了崽崽的主意。

“不行。”謝南珩拒絕之語脫口而出。

師徒關系不啻於父母與子女關系,衣缽傳承時,甚至於父母子女更親近。

他崽崽的師父,要崽崽自己擇取。

女修抱臂,冷哼,“你崽吃了我留給徒弟的星辰天隕石,那就賠我星辰天隕石,不過分吧?”

“你另找到一塊星辰天隕石,並放回這裏,這事就算過了,怎麽樣?”

“一定要星辰天隕石,不能其他同等級的寶物?”

星辰天隕石來自天外,能不能獲得,得看天意與緣分,有價無市。

“我徒弟傳承我的功法,對ta有用的是星辰天隕石,其他寶物我徒弟拿著有什麽用?”女修不耐煩了,“選擇吧,要麽賠我一塊星辰天隕石,要麽,將ta留下來,當我徒弟。”

謝南珩正準備說,賠一塊星辰天隕石,許機心果斷道:“那就讓ta當你徒弟,給你養老送終。”

“悅悅。”謝南珩給許機心神識傳音,“咱們這般,就將崽崽訂出去了,不太好吧?萬一,她不是個好師父呢?”

“那就宰了她。”許機心毫不猶豫地答道。

謝南珩:“……”

許機心又道:“ta貪嘴犯了錯,由ta自己承擔後果,以後ta再做什麽事,就知道三思而後行了。”

胎教,從蛋裏開始。

謝南珩:“……”

不過,此刻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。

金烏為純陽體質,修煉的是太陽之力,極致純陽,容不了太陰,也就修煉不了星辰之力。

星辰之力,包含陰陽,得陰陽體質,或者更進一步的混沌之體,才能修煉。

崽崽能修煉星辰之力=ta不是金烏血脈=繼承的是悅悅的血脈。

他低頭望著崽崽,面色微微奇怪。

悅悅是妖,為什麽血脈能壓過他?

神族裏,有白玉蛛這一種族嗎?

還是說,是上古三十六族之一?

上古三十六族剛從腦海裏冒出,謝南珩禁不住心驚肉跳。

他穩住神色不變,強行將這個念頭從腦海裏移出,寬慰自己道,管悅悅是什麽血脈呢,崽崽是白玉蛛。

他低頭瞧了還在貪婪吸收星光的崽崽一眼,眼含憐憫:“悅悅說得對。”

崽啊崽,你爹我盡力了。

女修一秒變臉,笑得和氣而親切。

許機心鄙視。

她前邊鋪墊了那麽久,就是為了這一刻吧。

她心底湧出一股驕傲,剛剛開始發育,就能吸收時空法則、旁人哭著求著要當ta師父的的厲害崽崽,是她生的。

女修無視許機心的了然神色,從空中飄了下來,落到許機心面前,強行拉著她的手,“還是妹妹通情達理,不像某些臭男人,占了便宜只想畫個大餅,我與妹妹投緣,妹妹到了仙界,別忘了來尋我。”

許機心想了想,問:“你在仙界哪裏?”

女修笑容一僵,不太自然地拂過耳邊的碎發,強笑道:“我是主體飛升時剝離出來的神識,主體飛升之後的事,我沒記憶,不過沒關系,”

說得這兒,女修神采飛揚,“等我替主體收完徒,我就會回主體,到時候,我讓主體守在飛升池,你們飛升後,第一時間就能見到我本體。”

許機心:“……”

說謝南珩畫大餅,她覺得,眼前這個女修畫大餅的能力,才算厲害。

誰知道仙界有多少飛升池,又有誰會天天在飛升池裏守著?

爹媽都未必能為子女做到這一步。

見許機心神色頓時不對,女修訕訕地也知道自己說得離譜,她挺直腰桿,滿是驕傲地開口:“我道名素暉,你到仙界直接打聽我,我到時候,肯定已經混出個名堂,保你知道。”

許機心:“……”

“行。”許機心應了一句。

“別忘了帶我徒弟一道。”說到這兒,她不自信地開口,“你飛升,會帶著我徒弟上去的吧?ta這麽小,你舍不得ta一個,給丟到下界的吧?”

許機心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帶崽上去,但她還是秉著求真思想問,“你見過,‘一人飛升,雞犬升天’的嗎?”

修真界,不是誰渡劫,誰飛升?

女修視線在謝南珩身上掃了掃,試探地提議道:“要不,讓你道侶,和我徒弟契個平等契約,再將我徒弟一並帶上去?”

謝南珩被這個提議,成功哽住。

父母將孩子給契約成契約獸,這個操作,相當炸裂。

生怕許機心答應,他趕緊拒絕,“不!”

見許機心和女修都瞧過來,謝南珩不著痕跡吐了吐氣,對許機心虛弱地笑道:“悅悅,孩子得有自己的人生,父母一直帶著,有什麽出息?還是讓ta靠自己努力飛升吧?”

他又望向那女修,道:“你也不想自己徒弟,變成廢物吧?”

許機心和那女修覺得很有道理,遺憾地放棄這個絕妙主意。

“那也行。”女修望向許機心,“你飛升了,也可來尋我,咱倆一起等我徒弟飛升。”

女修擡手,天上憑空出現一道旋渦,星光和辰雲順著這個旋渦吸入,一點點的,天幕邊緣變成山洞洞頂,碧褐色青苔若隱若現。

待所有星辰都掉入旋渦,瑰麗的旋渦縮小成一顆銀色的石子,那枚石子從空中墜..落.,落到女修掌心。

她手往前一遞,遞給許機心道,大方道:“這是星辰天隕石,給我徒弟增加營養吧。”

許機心接過,丟向卵袋,謝南珩眼疾手快接過,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,想了想,又怕銀色石子磕碎單單,他用軟綿綿是鮫絲將蛋蛋和石頭纏在一起。

這樣,蛋蛋既能吸收星辰天隕石內的星辰之力,又不會磕磕碰碰的,被撞碎。

許機心很想說,真不用這麽小心,崽崽的殼很堅硬,將ta當球砸也壞不了,但見謝南珩這小心細致好爸爸模樣,又將話咽了下去。

她望向女修,摸摸她的手,道:“我會將這事告訴孩子的,你放心回歸本體吧。”

女修翻了個白眼,“想什麽呢,我傳承都沒給出去,怎麽回歸本體?當然是,你倆在這,將我徒弟孵出來,我再將傳承給我徒弟,這事才算完。”

許機心:“……”

這是,替子認師反遭囚?

她試著打商量,“這樣吧,你送我倆出去,蛋蛋你來孵。”

謝南珩:“……”

女修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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